母子劫後緣(0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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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篇由 小高 於 09/18-14:33 發表

正當大家正喝得高興時,銷聲匿跡了三十年的魔教天樂教在教主溫必邪的率領下攻上了華山,當大家想抵擋時候,卻發現都中了一種很奇怪的毒,全身的功力只能發揮出一兩成。在這樣的情形下,雖然群豪都奮死出手抵抗,但沒有幾個回合就紛紛被擒。

在混亂中,爺爺和爹為了掩護自己和娘逃離,被溫必邪出手殺害,而姐姐和妻子也被生擒了,最後,自己和娘在忠僕的拚死掩護下,逃到了一個懸崖邊,被溫必邪手下的護法淫神葛進歡追上,自己中了淫神葛進歡的一記毒掌,被打落入懸崖。

而娘見自己墜落懸崖,竟也飛身隨自己跳下懸崖。自己耳朵邊依稀還迴蕩著娘在見到自己墜落懸崖時那淒厲絕望的呼喊聲。幸好上天保佑,在懸崖底剛好有個深潭,自己和娘才得以保住了性命。

當母子兩好不容易游出深潭找出路時,卻發現深潭四周都是一眼看不到頂的光滑峭壁,根本無法攀爬上去,整個就是一個與世隔絕的像口深井的絕谷,好在整個谷底,除了那個幾十丈方圓大小的深潭外,還有約十畝大小的地方,長有不少果樹,已經結果了,是可以吃的那種,而且深潭裡也有些魚。這樣看來,雖然暫時不不去,但也不用擔心一下子被餓死。

母子兩人只好暫時安頓了下來,在一處石壁的腳下找到了一個天然石洞,作為臨時的住所。而自己中的毒掌在苦苦壓制了一天後,第二天早上就壓制不住而毒性發作了。

當時自己就倒在了深潭邊的草地上,感覺全身發熱,頭腦開始發暈,視野開始模糊,之後是感覺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一樣,一種以前從來沒有過的強烈慾念佔據了自己的心,之後自己的意識好像處於一種似在夢中的模糊狀態,意識越來越弱,下體陽具好像快要要漲裂了一樣,好難受,好想插入女人的體內發洩。自己發狂似的撕爛了自己身上的衣物,瘋狂的呼喊。

再之後,好像聽到了誰叫自己的名字,但自己已經沒有辦法理會了。在最痛苦難熬的時候,有一具女人全身赤裸柔軟的身體貼入了自己的懷中,雙腿分開勾住了自己的腰,有兩團滑膩的軟肉擠壓在自己的胸口。

自己緊緊的抱住了,使勁的用雙手撫摸著那具身體,那觸手滑軟的感覺和那身體上散發出來的特殊的香味,讓自己當時的靈魂好像都顫動了,自己用力挺動著下體,想把陽具插進那女人的下體內發洩,但好像都沒插中地方。

最後,感覺到自己的陽具被一隻柔軟的手握住,被扶住引導向那勾在自己腰間的那雙腿的中間陰道口的位置,陽具龜頭抵在了柔軟濕潤的陰道口,被嫩肉包裹著。自己跟著用力一挺下體,陽具就順勢擠進了一個濕潤而緊滑的陰道肉穴中,瞬間,感覺到陽具整根都被暖暖的嫩肉包裹著,一種讓靈魂震顫的酥麻消魂的感覺侵襲便了全身,而那心中的慾念之火也好像找到了宣洩口。

之後的事記得很模糊了,只記得自己把那具身體壓到了身下,使勁的抱著,使勁的撫摸那肌膚,使勁的挺動著下體,讓下體陽具每次都深入到那陰道肉穴的盡頭,想要把自己整個都揉進那具身體裡,盡情的享受著性器摩擦交媾所帶來的前所未有的消魂快感。

一直過了好像很久很久,自己才在高潮的浪尖上停頓了,陽具重重的整根頂入到那陰道肉穴的盡頭,陽精不受控制的瞬間全部都噴射而出,後自己就徹底的昏迷過去了、、、、、、、

對了,在交媾中有聽到的女人的呻吟聲,聽起來有點像是娘的聲音。不,不是有點像,那就是娘的聲音,天啊,難道自己在毒性發作的時候竟然獸性大發地姦淫了疼愛自己的娘親?在懸崖底應該只有她一個女人,如果自己真的和女人交媾的話,那隻可能是娘。

想到這,張瑞頓時心中如遭雷擊,心如死灰。但當他想睜開眼睛的時候,他恐懼地發現,自己竟然對自己的身體失去了控制。

「瑞兒,你快醒醒啊,如果你真的有什麼不測,娘也不活了。」此時,張瑞的娘親張夫人帶著哭調緊緊地抱著張瑞。她此時全身都赤裸著,愛兒也一絲不掛,但她已經顧不了了,她唯一關心的是愛兒能不能活過來。自己作出了那麼大的犧牲,難道還是沒有用嗎?她悲憤的向老天爺質問道。

她腦海中浮現出了昨天的一幕幕:

昨天早上,愛兒出去到深潭邊想抓魚,但剛走到潭邊不遠處,就毒掌毒性發作倒地,抽搐打滾,狀若瘋狂,她驚恐的呼喊他,但他沒有一點回應。她本可以制住他,但她也知道,兒子中了淫神的毒掌,毒性發作,如果不馬上跟女人交媾發洩,肯定會全身血脈爆裂而亡,而當時又在這與世隔絕的懸崖谷底,哪裡去找女人給他交媾發洩。

她當時都快絕望了,家中遭此慘變,公公和丈夫身死,張家就只有這麼一根獨苗,好不容易從魔掌中逃了出來,誰知道又馬上陷入這厄運。如果愛兒就這麼死了,自己將來到了九泉之下怎麼跟列祖列宗交代?最重要的是,愛兒從小就是自己的心頭肉,從小哪怕他受到一丁點的傷害自己都要心痛不已,對自己來說,愛兒從來都是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的存在,所以當初在見到愛兒被打落懸崖時,傷心絕望之下才毫不猶豫地方選擇了跳下懸崖隨他而去。

她的心,隨著愛兒越來越瘋狂的呼喊狂叫而越絕望了,怎麼辦,老天爺?

就在她都要準備放棄努力,絕望的想著大不了愛兒一死自己就自殺去陪他時,她的腦海中突然閃現出了一個念頭,一個讓她自己心裡都顫抖的念頭:女人,自己不就是女人嗎?

但馬上,這個念頭就被自己心底湧起的羞恥感所淹沒了,自己從小就養成的根深蒂固的倫理道德觀念讓她一想到這個可能就條件反射的退縮了。但是,如果不這樣,難道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愛兒在自己面前毒發身亡?

「不,不能這麼看著瑞兒死去,不能!」她心中滴血地狂呼道。

但不能又能怎麼樣,除非自己真的和愛兒馬上合體交媾讓他發洩。但是,那可是亂倫啊,自己怎麼能跟自己的親生兒子亂倫交媾?她的心裡在愛兒的性命和道德的防線面前痛苦的徘徊,要麼守住自己的貞潔放棄愛兒的生命,要麼犧牲自己的貞潔保住愛兒的生命,這對她來說,是人世間最痛苦最讓人崩潰的選擇,但偏偏她還必須要選擇其中之一。如果可以的話,她寧可選擇放棄自己的生命去換愛兒的生命。

就在她心裡苦苦掙扎絕望的時候,張瑞卻已經到了最後的緊要關頭,他的眼睛赤紅,狀若瘋魔,身上青筋暴露,好像就要炸體而亡的樣子。

看著命懸一線的愛兒,她心如刀絞。對一個女人來說,最大的羞恥和恥辱就是和親生兒子發生亂倫這種讓世人不齒的事情,她也對亂倫有著深深的抗拒、羞恥和恐懼。但是,不這樣她又能怎麼樣?

「不,不能這樣啊,不能啊!」她心底狂喊道。

她真想一死了之,她不想面對這樣的選擇,但自己死了愛兒也死定了。

「怎麼辦?老天爺,求求你告訴我該怎麼辦?怎麼辦啊!」她的腦子已經一片混亂。

而就這片刻工夫,張瑞的鼻孔中已經流出暗紅色的血來了,情況更加的危急了。看著那觸目驚心的血,她的心沉到了谷底,也更加的絕望。

感覺到愛兒正一步步的走向死亡,下一刻可能就是天人永隔,她的手腳冰冷,她頓時間感覺到了無盡的痛和恐懼,那是害怕失去愛兒的心痛和恐懼,完全佔滿了她的心房,讓她感覺像要窒息了一樣。

「不!我一定要救瑞兒,一定要救她,不論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我也要救他,我不能讓他死,不能讓他死啊!不能啊!」她對著蒼天喊出了句話,那聲音,如杜鵑泣血,透著滿腔的不甘和決心。

在面對愛兒已經一邊腳邁入鬼門關的這一刻,她終於鼓起勇氣艱難而又堅決的作出了選擇。為了自己的愛兒,她終於豁出去了。其他的事情她能不能承受她不敢說,但是,現在至少有一點她是肯定的,那就是,自己絕對承受不了失去愛兒的痛苦。

「老天爺,張家的列祖列宗,請你們原諒我的不知羞恥和下賤吧,不,即使不原諒我也無所謂了,我不能眼看著瑞兒死,不能,我一定要救他,哪怕會因此而被世人所唾棄也再所不惜。瑞兒,娘是那麼的愛你,娘不會讓你死的,娘以前曾經說過,娘會保護我的瑞兒一輩子,瑞兒,娘已經想通了,只要你能活著,娘什麼都願意做,什麼代價都願意付出,包括娘的生命和貞潔,只要你能好好的活著!」她心底滴血的說道。

最終,她選擇了犧牲自己的貞潔去救愛兒的生命。她打算在救了愛兒後就自殺去追隨丈夫,她覺得自己在和愛兒亂倫交媾後,根本沒有臉面再活在這個世界上。

她看了一眼那如瘋如魔的愛兒,一咬牙,伸手去解開了自己的裙帶。衣裙順著她滑嫩細膩的肌膚劃落到地上,她豐腴雪白的身體就這樣一絲不掛的暴露在了空氣中。如果有其他男人看到她此時那完美誘人的裸體,肯定會為之發狂。歲月的流失並沒有讓她的身體變差,豐滿挺拔的雙乳、線條柔美的腰肢、飽滿的翹臀、圓潤修長的美腿,以及雙腿之間那芳草溪谷,讓她看起來是那麼的完美,帶著成熟韻味的美。

她的眼淚,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流滿了嬌美的臉龐,她不敢低頭看自己赤裸的身體,她怕自己看到自己的身體後會聯想到這個身體等下被愛兒抱在懷中任他肆意佔有撫弄的情形,她怕自己會在最後的關頭放棄。

「瑞兒,娘來了」

她艱難的走向在幾丈外水潭邊草地上躺著的已經神志有些不清的愛兒,看到他跨下挺立的那異常粗長的陽具,她腳步停了一下。她雖然已經決定把貞潔交給愛兒了,而且心中也沒有什麼情慾,但是,那根凶器還是讓她原本已經如死灰般蒼白麻木的心裡有了一絲漣漪。

「等下愛兒的這根東西插進我的下體內,我真的能承受得了嗎?」但隨即她就放棄了繼續思考,因為對她來說,什麼都不重要了,因為結果都是一樣的。她繼續走向了他。

她走到了愛兒的身邊,強忍住心中的強烈羞恥,一嘆,然後就毅然的蹲下來,伸手將愛兒的上半身稍微扶起,然後就分開雙腿面對面的跨坐到了他的身上,雙腿勾住了他的腰。做完這幾個動作,她感覺彷彿花掉了自己全身的力氣。

愛兒第一時間的緊緊地抱住了她的身體。在身體肌膚接觸的那一瞬間,她的身體一陣的僵硬,心跳加速了起來,原本蒼白的臉色湧上了一層紅色,壓在心底的那強烈的羞恥感破禁而出,她有種推開他逃離的衝動。尤其是感覺到愛兒的陽具貼著自己的下陰外摩擦的時候,她感覺自己的勇氣好像都要消失崩潰了。

但是看到愛兒那赤紅無神的眼睛,她再次強忍住了。她知道已經不能在拖延了,否則什麼都晚了。愛兒在胡亂的挺動著他的下體,但不得門而入。她一咬牙,閉上了眼睛,伸著微微顫抖的手探到跨下,握住了愛兒那堅硬滾燙的陽具,在心一抖一停頓之後,就扶著那東西往自己的陰道口那裡引導。

她的心,處在崩潰的邊緣。愛兒的陽具龜頭抵在了自己下體陰道口的剎那,的的羞恥感終於達到了最強烈的程度。感覺著那滾燙堅硬的龜頭已經進入陰道口幾分,自己陰唇被擠開,自己的性器和愛兒的性器已經接觸到了一起,不該發生的亂倫交媾就要發生,她陰道內的肉壁不自主的一陣收縮,全身卻感覺好像非常冰冷僵硬,腦子一陣空白。

亂倫,這個詞再次向雷霆一樣在她的腦海中炸響,用理性壓制著的心房再次被無比強烈的羞恥、恐懼、抗拒的意念所侵佔,她還是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她下意識的想推開愛兒。

但是,晚了。愛兒已經抱緊了她的腰,下體用力向上一挺,他那根原本就已經停留在她陰道口的陽具,就已經深深的插進入了她那隻被丈夫品嚐過的陰道深處。乾澀的陰道被強行侵入讓她感到一陣刺痛,但隨即,飽漲、熾熱、堅硬、酥麻的感覺就由陰道內傳遍了她的全身。

感覺到自己的性器與愛兒的性器已經緊緊的交合在了一起,她的心,徹底碎了,已經沒有回頭路了。不過,她心底彷彿有一絲的輕鬆,「終於不用再選擇了,因為已經沒有選擇了,既然已經走上了這條不歸路,那就繼續走下去吧,只要真能救回愛兒的命,再不能忍受的恥辱也要忍受,瑞兒,娘已經把身體都交給你了,希望你不要辜負了娘的期望,要好好的活下去!」她心裡默默的道。

而回應她的是,愛兒把她狠狠的壓倒在草地上,肆意的撫摸著她身上的肌膚、頻繁有力的抽動著陽具一次次猛烈的衝擊著她嬌嫩的下體花房。她忍住心中的羞恥,默默的承受著愛兒對自己身體的佔有。她只希望這母子間的亂倫交媾能快點結束。

但漸漸的,前所未有的交媾快感從下體一波波的衝擊著她的全身,她那強作平靜的心漸漸的被這種快感所淹沒,她不想承認和愛兒交媾會讓她有快感,但事實上身體的反應卻不聽她的指揮。那粗長的陽具,每一次抽出插入她的陰道內,摩擦著她陰道內嬌嫩的肉壁,都會帶給她強烈的感覺,像潮水一樣不斷的向她侵襲。

不知不覺中,她的神情已經開始迷離,雙手不自禁的已經抱住了愛兒的腰背,指甲深深陷入他背後的肉裡,雙唇微張,微微喘息著,胸前雙乳不停起伏著,在愛兒的手中不斷的被擠變形,一雙玉腿已經緊緊的勾纏住了愛兒的腰間。

她已經沒有辦法獨立冷靜的思考問題了,愛兒的衝擊已經讓她漸漸的迷失了自我,陷落在了愛慾的中。此時,她心中已經不自主的淡化了伏在她嬌軀上馳騁的那個男人是她的親生兒子的事實,只能被動的接受著男女交媾最原始的快感衝擊,已經沒有了思考的閒暇和能力,理智已經被感性悄悄的取代了。

其實造成這樣的結果的原因,除了愛兒超強的本錢天賦和他受到毒性刺激異常剛猛外,在交媾中通過下體性器交合而傳染給她的一些毒性也是一個重要原因,只是她不意識到而已。

極度淫糜的氣息飄蕩在水潭邊,一個強壯的青年瘋狂的姦淫著一個端莊成熟的美婦,「啪啪」的撞擊聲和粗重的喘息聲迴蕩在石壁周圍,驚起了幾隻落在水潭邊喝水的鳥兒。

她挽好的秀髮已經凌亂完了,雪白雙腿被一雙有力的手大大的分開到兩邊,那根粗長的陽具每一次插入都插到最深,連陰囊都緊緊的擠住她的陰道口,好像要跟著塞進去,而陽具的每一次抽出,她那被撐開得好像要裂開的陰道口的粉紅嫩肉就隨之被扯動出來,她飽滿的陰部上的陰毛已經完全被淫水粘在了一起,下體一片狼籍。

不知過了多久,她不自主的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呻吟,雙手亂擺抓住了地上茂密的青草死死的絞動著,頭扭在一邊,眉頭緊皺著,原本端莊的臉上一片深深的潮紅色,眼睛半開半合,雙唇張開著,像要發出聲音又發出不來的樣子。她終於達到高潮了。

可憐她和丈夫結婚這麼多年,相處時都是相敬如賓,連性愛都是很有節制的,再加上她的性慾一向都是比較淡的,所以從來沒有體驗過真正高潮的感覺,沒想到今天卻被自己的親生兒子給弄到了高潮,還是非常強烈的高潮。

她感覺自己就像要窒息死了一樣,整個靈魂好想都在飄蕩。她下體不由自主的抽搐了幾下,然後大量的陰精就湧到了陰道里,隨著陽具的插入而被擠得流了出來,順著股溝流到了草地上。

她達到了高潮,但是她的愛兒卻沒有。他仍然不知疲倦的挺動下體繼續進攻著。她全身已經沒有了一絲的力氣,只能任他一遍遍的享受著她的肉體,他那原本就粗長的陽具在她陰精的侵泡下竟然又漲大延長的幾分,這樣每次的插入都將龜頭頂入了她的子宮裡。

在這種情況下,她受到的刺激快感更加的強烈了,不禁發出了大聲的似笑似哭的消魂呻吟聲,與他粗重的喘息聲音交織在一起。

「嘩啦」,她下體噴出了晶瑩的液體,將兩人糾纏著的下體都徹底的淋濕完了。原來,她被刺激過度,小便失禁了。如果此時有其他有經驗的人看到這樣的情形,就知道她已經被刺激到了差不多極限的地步,如果在短時間內還不停止交媾,可能就會對她的身體造成嚴重傷害。

好在這樣的狀態也沒有持續多久,隨著他的一陣突然加速抽動,最後緊緊的抱住她白嫩的身子,下體一記最強烈的齊根插入,他伏身一陣抽搐,那深入她子宮裡的龜頭瞬間噴射出了滾燙的陽精,不斷噴射而出的陽精很快就把她的子宮灌滿了。而她在那陽精的澆灌下,也再次達到了高潮。

他翻身躺倒在了她的旁邊,昏迷了過去,那猶未軟下來的陽具就這樣直挺挺的樹立著,上面沾滿了精液與她的陰道內分泌物的混合液體以及幾根不知道是誰的陰毛,在陽光異常顯眼。

而她也在高潮的瞬間受不了刺激陷入了昏迷。她胸口不停起伏著,那一雙佈滿被啃咬擠壓過而留下條條紅痕的豐滿乳房隨之顫動著,雙腿也還保持著大大張開的姿勢,被撐開的陰道口一時間不能合攏,像一張誘人的小口一樣張開著,可看到陰道花房裡的嫩紅肉壁,大股的乳白色陽精緩緩的從陰道里流了出來,樣子非常的淫糜。

水潭邊終於又恢復了平靜,但那濃厚的淫糜氣息卻久久沒有消散。

第二章:悲歡離合生死間

三個時辰過去了,張夫人感覺到懷中愛兒的呼吸和心跳非常的微弱,好像隨時都會停止的樣子,她的心裡一片淒苦。她就這樣緊緊的把他抱在懷裡,不停的向他體內輸入真氣。

三個時辰前她剛清醒過來,她發現當時正是早上天剛亮的時候,但不知道距離昏迷前已經過了多久。等她抬頭看到了不遠處靠近深潭邊生長的那幾棵百黎樹上那紅色的果實時,才確定已經是過了一天了,因為她在愛兒毒性發作的早上看到了那幾顆百黎樹上的果實才開始發紅一點點,現在卻已經全紅了,而百黎樹的果實有個特點,那就是果實開始發紅到完全變紅,要一天時間左右,全部變紅後大概再過半天左右果實就會自己掉落到地上,現在看到的情況說明時間過了一天左右。

自己竟然昏迷了一天,怎麼會呢?但隨即冰雪聰明的她隨即就想到了自己可能是被愛兒體內的毒性影響到的緣故。

她當時也沒空想其他的,一心掛唸著愛兒的安危,也顧不上先穿衣裙,忙起身查看躺在自己身邊的愛兒的情況。謝天謝地,愛兒還有心跳和呼吸,這個情況讓她當時欣喜若狂,「菩薩保佑,瑞兒終於沒事了,總算救回來了。」

她急切的想把愛兒喚醒,但是,任憑她怎麼呼喚,愛兒對她的呼呼喚始終都沒有反應。她急了,繼續不停的呼喚著愛兒,聲音中已經漸漸帶著哭腔。她欣喜的心情瞬間又驚恐所籠罩。

「難道瑞兒的毒還沒有去祛除完嗎?」,驚恐之餘,她心裡這樣猜想著。她心懷著這樣的疑慮,馬上對愛兒進行了檢查。通過輸入真氣進入他的體內進行查看,結果發現他的經脈都沒有異常,這證明他的毒已經完全祛除了,因為中了毒掌後,一般如果毒性沒有祛除完的話,經脈中會有收縮的跡象,但愛兒並沒有這樣的情況。

她雖然對愛兒沒有醒過來的事情充滿了疑問和擔憂,但起碼知道愛兒所中的毒掌的毒性已經祛除了,應該沒有生命危險了,她也只能暫時耐心的等待了。

但就在她還沒來得及放下心來的時候,她就驚慌的發現,自己剛把向愛兒輸入真氣的手從他的後心那裡拿開,愛兒的呼吸頓時就變的急促混亂起來,並斷斷續續的,彷彿隨時都會突然徹底停頓的樣子。

這個情況讓她頓時心急如焚,「怎麼會這樣?」她自問道。她忙又繼續輸入真氣,結果很快,愛兒的呼吸就又平穩起來,但仍舊是不醒。

「是不自己剛才輸入愛兒體內的真氣觸動了愛兒體內殘留的毒性,讓他發作起來了?但是不應該還殘留有毒性的啊」,她自問道,認真的想了想,還是想不明白。

她只有不停的向愛兒的體內輸入真氣,保持愛兒呼吸的穩定。她不敢嘗試中斷,怕一中斷就沒有辦法再幫他穩定下來了。此刻她唯有等愛兒自己醒過來了。而由於手不敢離開他的後背,她也沒有辦法穿起衣裙,只好繼續赤裸著身體把愛兒抱到自己懷中,不停的輸入真氣。好在天氣也不冷,愛兒也還在昏迷中,否則自己這赤身裸體的樣子就羞死人了。

不過不管怎麼樣,母子兩人一絲不掛的擁在一起,肌膚相親摩擦,還是讓她感覺到有種羞恥的感覺,特別是一低頭就看到了愛兒下體那根垂在跨下的陽具。

「反正和瑞兒連那種事都做出來了,現在這樣又算得了什麼,還是瑞兒的安危要緊」她自己對自己說道,讓自己定下心來專心的輸入真氣。

儘管如此,她還是儘量不讓自己動,因為一有動作,自己的肌膚就和愛兒的肌膚摩擦起來,有種異樣的不受她控制的感覺就會傳到她腦海裡,這讓她心裡感覺有點亂亂的。

就這樣,她不停的向愛兒體內輸入真氣,可誰知道已經過了三個時辰了,到了現在,愛兒還是沒有清醒過來的跡象,反倒是他的心跳和呼吸越來越微弱了,看起來像快不行了的樣子。

張夫人此時的心已經慢慢的又劃向絕望的深淵。她緊張的盯著愛兒的臉,怕自己一眨眼的時候愛兒就會離自己而去了。她感覺自己是那麼的絕望無助,心中淒苦。她拚命的向愛兒體內輸入更多的真氣,希望能有效果,可是依然沒用。

又過了片刻,突然,張夫人發出了一聲淒厲絕望的呼叫,「不!瑞兒,你不能死啊,瑞兒,你別嚇娘啊,你快醒醒,快醒過來啊!嗚、、、、、、、、」

原來,就在這時,張夫人覺察到了愛兒的那微弱的呼吸和心跳竟全部停頓了,過了幾個呼吸的時間都沒見再有反應。她意識到她最害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她搖著懷中的愛兒的身體,痛苦的哭喊了出來,眼淚瞬間就流了下來。她一邊哭著一邊仍拚命的向愛兒的體內輸入更多的真氣,期望能發生奇蹟,但是,奇蹟沒有發生。一刻鐘後,她放棄了繼續向愛兒輸送真氣,愛兒那越來越冰冷的身體讓她連最後的一絲希望奇蹟的念頭都破滅了。

空空的谷底,飄蕩著一個傷心欲絕的女人悽慘的哭聲,久久不停息。

許久許久,張夫人那悽慘悲涼的哭聲才慢慢的停了下來。此時,她已經哭幹了眼淚,她的心中一片的空白,她感覺自己整個人是空的,只剩一個殼。

她還緊抱著愛兒的冰涼的身體,不願意放手。她一直定定的看著愛兒的臉,神情空洞的眼睛都不眨一下,彷彿,她在等待著下一刻愛兒就會睜開眼睛,再叫她一聲娘。那場景,讓人心酸。

話說張瑞感覺自己的靈魂從無盡的黑暗中甦醒了過來,他回想起了自己竟然姦污了疼愛自己的娘親,玷污了她的貞潔清白,他頓時心如死灰,就想一死以謝罪。但當接下來他發現自己竟然一點都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時,他心中又被驚駭所佔據了,而當最後他還感覺到自己竟然也沒有心跳和呼吸了時,他的思想頓時更是只剩下恐懼,毛骨悚然的無窮恐懼。這樣未知的詭異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讓他覺得比面對死亡更讓人感到恐懼。

「難道我真的已經死了嗎?現在只是我的鬼魂而已?被禁錮在自己屍體裡的鬼魂?」此時,他感覺自己連思想都是一片冰冷,彷彿,心底最深處的什麼地方在冒著一股冷氣。他感覺自己的靈魂在不斷的下沉,對身體的感知也隨之消失了。他拚命的想讓自己向上升起,但卻做不到。他有種感覺,自己如果下沉到底,就永遠也上不來了。

就在這時候,他聽到了一聲淒厲絕望的哭聲,那哭聲就在上方好像很遠又好像很近的地方。「是娘的聲音,是她的聲音」他彷彿是迷航中的船看到了到了導航的燈塔,彷彿看到了光明的希望,他努力的想讓自己向娘的聲音傳來的地方靠近,他相信 這樣自己就會獲救。

他此時已經暫時沒有了以死謝罪的心理,心中的恐懼已經壓倒掩蓋了一切。他心裡只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拚命擺脫那彷彿冥冥中隨時都會向自己撲來的危險,拚命擺脫那讓自己無處可逃的恐懼,至於其他的,已經無暇多想了。

其實,張瑞開始有意識的時候,正是他娘張夫人覺察到他呼吸停止的時候。為什麼會出現這樣詭異的情況,究其原因,還是他自身所練的內功心法所造成的。

張家嫡系子弟修煉的內功心法是祖上代代傳下來的共分九層的《龍龜決》,該部心法最早是由何人所創已經無可考證了,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張家已經傳了九代。正是憑藉著部心法,張家才得以在江湖中興盛一百多年而不衰,代代高手倍出,在江湖上始終佔有重要的一席之地。而這一百多年來,張家修煉《龍龜決》修煉到最高的也僅僅是第八層而已。所以,這部心法的神妙可想而知。

張瑞的爺爺乾坤劍張云天是張家這一代的家主,作為張云天唯一的孫子,他自小就被傳授了張家最正宗的《龍龜決》心法。

這部心法其實有一個的秘密,那就是在練成第四層以上的時候,如果修煉者能在把自己的心神沉靜到近似無意識的狀態去運轉內功,那就有很大的機會進入到一種非常奇妙的假死狀態。

在這種狀態下,修煉者就會擁有類似傳說中的內視的能力,能用意識「看」到自己的身體內部所有的經脈,同時使修煉者的意識與經脈建立起一種奇妙的聯繫,讓修煉者對自身的經脈擁有遠超他人的感知能力。

這種對經脈的感知能力在修煉者退出假死狀態的時候也會保持著,而且會隨著功力的增強而得到增強。而這個感知能力,能讓修煉者修煉起來事半功倍,最重要的是,它正是讓人能修煉成《龍龜決》第九層的一個非常重要的基礎條件。

不過,如何進入這種假死狀的秘法,已經在失傳了,反正張家在得到《龍龜決》的時候就已經失傳了。而不知道秘法,想進入那種練功狀態,看起來簡直就是不可能的,因為運功需要意念驅使,而有了意念又不符合沉靜如無意識的要求,簡直就是自相矛盾。所以一百多年來,張家即使出過不少武學天才,也不缺乏勤奮之輩,但是最高成就也就是練到第八層而已。

而張瑞恰好已經將《龍龜決》練成了第四層,那天他在昏迷無意識中,張夫人輸入真氣進入他的體內,順著他的經脈運行逐條檢查,由於張夫人修煉的也是《龍龜決》心法,真氣同源,她真氣在張瑞體內推進運行的路線軌跡又剛好和張瑞平時自己運功的一樣,無形中恰好造成了類似張瑞自己運功的狀態,所以才導致張瑞最終進入了假死狀態。

不過說來簡單,其實這並不是進入假死狀態的正確法門,只是有點相似,用這樣的方法進入假死狀態,成功的機會非常的小,而且有很大的危險,稍有一點差池就是功力盡廢。可以這麼說,這是個九死一生的方法。

張瑞不知道這些原由,他現在只是想快點接近他娘親的聲音,擺脫心中的恐懼。「有用!」他欣喜若狂的發現自己已經停止了下沉,正一點點的上升,向那聲音飛去。

那哭聲一直在傳來,他也一直在努力的上升飛去,但是,好像那距離有無窮的遙遠。他不放棄的飛去著,他相信他會飛到的。好像過了許久,那聲音漸漸的變小了,最後消失了。他大急,「不!娘,你不要走啊,瑞兒就快要找到你了,你等等瑞兒啊!」他心底狂喊道。

他沒有放棄,他堅信娘還在那個方向,在那裡等著他。他就這樣一直飛去。

終於,好像又經過無窮漫長的時間後,他又聽到了娘的聲音。

不知不覺,太陽已經漸漸西下了。

張夫人那彷彿石化了的身體終於有了點動作。她低頭,將紅唇輕輕的親在了愛兒的額頭上,她記得,上一次親吻愛兒的額頭,是在十六年前他剛出生的時候,那時候,他也像現在這樣閉著眼睛不理睬自己。

「瑞兒,我的瑞兒,娘知道你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一時間沒有辦法回來 ,你不用擔心,娘不會和你分離太久的,即使你迷路了,娘也會去找到你的。」她的聲音,無比的溫柔。

「瑞兒,其實都怪娘,怪娘沒有最早的救你,如果娘不猶豫,可能你就不會這樣,都是娘不好,你能原諒娘嗎?」一滴晶瑩的眼淚,已經從她的眼眶中流出,滑過臉龐,滴落在愛兒蒼白的嘴唇上。

「娘真傻,為什麼要猶豫呢?瑞兒,如果能重新選擇一次,娘一定不會猶豫的,一定不會!跟我的瑞兒相比,什麼都不重要,都不重要了」她的聲音已經哽咽起來。

「瑞兒,只要你能繼續陪在娘的身邊,娘什麼都心甘情願為你做為你付出,你知道嗎,娘的心好痛,好痛啊!嗚、、、、、、、、、、」她已經泣不成聲,身體伏到了愛兒的身上,死死的抱著,後背陣陣抽搐起伏。

許久,她才停下了哭聲,放開了愛兒的身體,站了起來。

「瑞兒,娘就要去找你了,上窮碧落下黃泉,娘一定會找到你的,你要等娘,娘這就去和你團聚」說完,她轉身向住的山洞走去。

她打算回去拿劍,用劍去挖一個墓穴,把愛兒放進去,然後自己也進去,進去後再用石頭封好墓穴口,然後自己再自決,這樣就能永遠陪著愛兒了。她走了幾步,就回頭看,彷彿怕愛兒在這一轉眼的工夫就會從她眼前消失。

突然,她那原本空洞的眼睛睜得大大的, 全身一陣顫抖,嘴巴張開,想說什麼又說不出來,下一刻,她轉身撲到了愛兒的身邊。

張瑞又聽到了娘的聲音,聽到了她的說話。他感受到娘那話語中的思念、悔恨、不捨,他感覺自己冰冷的思想開始顫抖起來。

「娘竟然沒有怪我恨我?娘對我這麼好,可是我竟然禽獸不如的玷污了娘的清白,我真不是人啊!娘,你用不著對瑞兒這麼好,瑞兒害了你,不值得你這樣。娘,瑞兒只有來生再報答你了。」

他放棄了飛去,雖然他好想再見到娘,但是,剛才被恐懼所掩蓋的悔恨羞愧之情此時已經湧了上來,瞬間就淹沒了心中的恐懼。此時,他的思想裡只剩下悔恨愧疚和羞恥,他覺得自己根本沒有臉面再去面對被自己姦淫過的娘親。

就在他又感覺自己在下沉的時候,他聽到了他娘的那句話「瑞兒,娘就要去找你了,上窮碧落下黃泉,娘一定會找到你的,你要等娘,娘這就去和你團聚」一瞬間,他那死灰般的思想像被點燃爆炸了一樣,「不要,娘,你千萬不能自尋短見啊,你要好好的活下去,不能去死啊!」他心裡急吼著,他聽出了娘親話中那堅決的死意。

「不,娘一定不能死,我一定要阻止她,我一定要回去阻止她。」他心中狂急的想著。

在剎那間,他感覺自己的思想前所未有的強烈,充滿了力量,他要打破禁錮,回到娘的身邊,阻止她自殺。他感覺到自己的靈魂飛快地變得無比的龐大起來,彷彿擁有了主宰一切的力量,靈魂散發出無比的光芒,照亮了周圍的無窮黑暗。

他看到了那在空間中分佈交錯的條條管徑,「那就是我身體中的經脈」他的心中不自主的浮現起這麼個念頭。但他無暇理會,馬上就把那個念頭拋棄,然後用意念聚集起所有的力量,向那聲音傳來的方向死命衝去,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夠衝出去的。

「啊!!!」在他的一聲狂吼中,他感覺到自己好像衝破了什麼東西的阻隔,前面,一片光明。接著,他感覺倏的思想一片空白和停頓,之後,他就感覺自己彷彿進入到了另一個世界,周圍所有的一切都變了。

接著,他感覺到自己的靈魂變得好像實質了起來。在一陣眩暈之後,他又能感覺到了自己的身體,彷彿,回魂了,從冥界又回到了陽間。(其實是他徹底的從假死狀態中清醒了過來)

「啊!好痛」他剛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就感受到了從自己受傷的右腿上傳來的一陣疼痛。還有,自己赤身裸體的感覺以及手腳的麻木感。

但他隨即便不理會這些,他急切的想讓自己的眼睛,這次,他做到了,隨著他的念頭,眼睛馬上睜開了。入眼的是一片刺眼的光,他條件反射的閉上了眼睛,再睜開時,他已經能看到東西了。

首先,入眼的是近在自己臉前的那一張充滿狂喜、不敢置信神情的俏臉,那臉上,還掛著淚痕跡。「是娘」他那還不太靈活的思想剛泛起這個念頭,他就感覺自己被緊緊的抱在一個柔軟的懷中,娘親那喜極而泣的哭聲在耳邊響起。

剎那間,他的心被一陣陣莫名的激動所侵襲,喉嚨像被什麼東西哽塞住了一樣,說不出話來。

一時間,寧靜的谷底被一陣驚天動地的哭聲所籠罩,那哭聲中充滿了喜悅和心酸。深潭邊,兩個男女赤裸的身體緊緊的貼合在一起,但卻絲毫沒有一絲淫糜的氣息,只有,濃濃的溫馨。第三章:真情切切 破心結

在距離張瑞母子的不遠處,紅紅的百黎果,一顆、兩顆、三顆、四顆、、、、、不時的從樹上掉落下來,彷彿,像是被深深感動了的百黎樹情不自禁中所掉下的眼淚。

「娘」。過了許久,在張夫人的哭聲終於開始漸漸變小的時候,張瑞虛弱的叫喚道。

張瑞在經過了又見到娘親的那種激動後,等情緒稍微平靜下來,他發現自己竟然沒有一點「死而復活」後該有的喜悅。他感覺自己的整個思想一片死灰,思緒一片紛亂起來。儘管如此,那深刻到骨子裡的眷戀之念,還是促使著他忍不住叫喚了一聲娘親。

張夫人身體一顫,終於忍住了哭泣。在前一刻,她還以為這輩子永遠再也不會聽到這樣的叫喚了,但現在,奇蹟真的發生了,愛兒又「死而復活」回到了自己的身邊,這讓她都有種似在夢中的感覺。

張夫人收拾了一下心情,她發覺自己正伏身緊緊的壓在愛兒的身上,自己一雙乳房都已經被壓擠得變形了。她臉上頓時一片羞紅,手撐著身體跪坐起來,並下意識的用手去遮擋胸部。

張瑞躺著吃力的轉了下頭,看向娘親,張口想說什麼,但最後沒有說出來。

張瑞此時心裡思緒很複雜,他此前曾想過要以死向娘親謝罪,但是,當他此時真正面對娘親時,他心中又充滿了強烈的不捨,不是對生命的不捨,而是對娘親的不捨。娘親是那麼的愛自己,但自己又何嘗不愛她?又何嘗能忍受得了再也見不到她的痛苦?雖然他不知道自己死後會不會變成鬼,但單是心裡想到要永遠和娘親分離,他就覺得心裡很痛。但是,自己真的已經玷污了娘親的身體清白,不以死謝罪又有何顏面再面對她?娘親在他的心中,一直是那麼的純潔和完美,而現在,竟然被自己給親手玷污了她的純潔和完美,他覺得自己無可饒恕。他的心,亂了起來,頭像要裂開了一樣。

張夫人看到愛兒面向自己想說什麼,但隨即愛兒就閉上了眼睛,眉頭緊皺,好像很痛苦的樣子。她心裡一驚「難道瑞兒又出了什麼事?」這個念頭剛起來,就頓時把她嚇得魂飛魄散。她剛經歷過失去愛兒的痛苦,此時她再也承受不了愛兒再次離開她的痛苦了。

她剛才心中剛剛升起的那些羞意,頓時被她拋到了腦後。她驚慌的又伏身抱住了愛兒「瑞兒,你怎麼了,不要嚇唬娘啊」,她的聲音已經顫抖。她真的害怕愛兒會再死去,害怕到了極點。

張瑞混亂的思緒被張夫人那驚慌的聲音喚醒了過來。他轉過頭,睜開眼睛看著娘親那張煞白的臉,突然鼻子一酸,眼淚就流了下來。他使勁的控制著自己那雙還有些麻木的手,一下子抱住了伏在他身上的娘親,緊緊的摟著。張夫人身體一僵,但隨即就放鬆了下來,任他抱著,只是焦急的看著他。

「娘,瑞兒對你做了禽獸不如的事,只能以死來謝罪了,但是,瑞兒真得捨不得你,真的不想再也見不到你,娘,嗚、、、、、、、」他哽嚥著說道,他的眼神,是那麼的痛苦、羞愧、悔恨和無助。

張夫人身體一顫抖,愛兒話中的那個「死」字深深的震撼了她的心靈。

「瑞兒竟然想到了死?不,那絕對不可以,絕對不能讓他這麼做!」她心中掀起了滔天大浪。

「不,瑞兒,你不能死,娘不怪你,一點都不怪你,娘只要你好好的活著,你不要亂想嚇唬娘,如果你死了,娘活著還有什麼意義」說著,她的話中已經帶著顫音。

「瑞兒,答應娘,以後不可以再去想死的事,好嗎?你一定要答應娘啊」她定定的看著愛兒,眼中帶著驚恐和乞求,雙手不自覺的又抱緊了幾分。她非常害怕愛兒會對她說「不」。

張瑞感受到了娘親話中的愛意和驚怕,他的心隨之一陣顫抖,湧起一陣感動,但是,他隨之又想到了自己所犯下的錯,那剛剛亮起一點的眼睛又黯然了下去,他還是無法原諒自己。他想搖頭,但是,看到娘親眼中的驚恐和乞求之色,他又不敢搖頭。他不想讓娘親失望,不想讓她驚恐害怕。這一刻,他的心好亂。

彷彿感受到了愛兒心中的矛盾和動搖,張夫人忙用無比堅定的語氣道「瑞兒,如果你死了,娘馬上就自殺去陪你!」

張瑞聞言心中一震,他知道娘親這話不是在說笑,她一定會這麼做的。這下,他的心徹底的茫然了,「自己除了死之外,還能怎麼樣來彌補對娘所犯的罪過?但是,如果我死了,娘肯定也不活了,我不能讓娘死,不能!那我又該怎麼辦?怎麼辦?我真的沒臉再面對娘,沒臉再做她的兒子,老天爺,我該怎麼辦啊」他不停的自問道,他感覺自己的整個思想都快要崩潰了。

張夫人看到愛兒又閉上了眼睛,緊皺著眉頭,額頭冒著汗,臉色青白。她的心,緊緊的糾了起來,一顆心,像要跳出心口似的。

她再也不能讓自己保持哪怕一丁點的冷靜了,「瑞兒,我的瑞兒,娘已經原諒了你,你為什麼不能原諒自己呢?那不是你的錯,那都是被那個魔頭所害的。瑞兒,娘真的不在乎你對我做了什麼,無論那是多麼的荒唐,娘只在乎你。瑞兒,娘是心甘情願的,那時候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都是娘心甘情願把身子給你的,如果老天爺要懲罰,就懲罰我好了。瑞兒,娘只希望你以後能永遠陪在身邊,永遠也不離開,如果你還是想不開去尋短見了,那娘自己孤單一個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還不如死了算了,免得承受無盡的痛苦。」

她歇斯底里的在愛兒的耳邊吼著,眼淚泉湧而出,那愛兒彷彿又要離她而去的感覺讓她也快崩潰了,之前愛兒離她而去時的那種刻骨銘心的痛,就像一條毒蛇一樣還緊緊的纏繞在她的心裡,讓她的心無比的脆弱和敏感。

張夫人的話,像一道霹靂一樣,瞬間擊中了張瑞那顆已經慢慢自我封閉自我放逐的心,擊碎了他自己編織在心房外的那個繭,而之前的種種,也瞬間一起湧進了他的心房。

他知道娘親一直都很愛自己,但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能體會到,娘親對自己的愛原來是那麼的刻骨銘心,是那麼的深。娘親為了自己,連自己的貞潔都可以不顧。他難以想像,像娘親這樣一個從小就受到正統思想教育、平時端莊賢淑、對自己的貞潔看得比命還重的人,在自己淫毒發作的時候,為了救自己卻選擇了主動的投入自己這個兒子的懷抱中,把她清白的身體交給自己,忍辱讓自己姦淫玷污,那要需要有多大的勇氣和決心才能做到啊,而給她勇氣和決心的,正是她對自己的愛,那比天高比海深的愛。

此刻,他的眼淚,在他的臉上、在他的心裡流淌著,他那要尋死的心思,已經開始動搖著。

「難道除了死之外,就沒有別的辦法彌補自己對娘親所犯的過錯了嗎?如果自己的死只能給娘親帶來痛苦絕望甚至死亡,那自己的死又有什麼意義?不,我不能讓娘痛苦絕望,不能讓她死。我要讓她開心,讓她快樂,讓她好好的活著」

他那尋死的決心,已經處在了崩潰的邊緣,不為別的,只為了心中剛升起的另一個決心,讓娘親不再痛苦絕望的決心,而要讓這個決心化成現實,第一要做到的就是,自己不能死。他娘親的話和愛意,讓他開始意識到,自己不能簡單的一死了之,自己的死只能給娘親那已經飽受摧殘的心靈帶來更大的痛苦,而這與自己要彌補和救贖自己所犯下的大錯的初衷是背道而馳的。但是,自己又該怎麼做呢?

張瑞心中的死念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漸漸的消淡了,既然知道了死不但於事無補,反而是另一種傷害,他也就沒那麼堅持了。但是,玷污娘親後的羞愧悔恨和不安,仍像一條毒蛇一樣盤踞在他的內心深處,讓他的心無法得到寧靜。此刻,他覺得自己是那麼的糾結和無助,還有迷茫。

張夫人覺察到愛兒的臉色已經漸漸的緩和,她知道自己的話起了作用,事情開始有了點轉機。「謝天謝地,瑞兒終於有反應了」,她的心中又燃起了希望,這讓她那就要崩潰的心又稍微定了一點。她忙強壓住自己的情緒,稍微整理了思緒,心裡已經有了一個決定:自己一定要抓住機會不惜一切的徹底打消愛兒輕生的念頭,把他的心中的死結打開,讓他敢面對自己。

「瑞兒,你從小一直都是娘的心頭肉,看到你開心,娘就開心,看到你傷心,娘就跟著心疼,只要你想要的,娘都會想方設法的滿足你。擁有你,是娘這一生中最幸福的事情。娘其實一直對未來都沒有什麼奢望,只要能每天都看到你,看到你開開心心的就滿足了。」

她頓了一下,看到愛兒雖然沒有睜開眼睛,但明顯在聽自己說話,心下稍稍一喜。她咬了咬嘴唇,就繼續道「娘知道,你無法面對昨天的事,你覺得你傷害到了娘,是嗎?」說著她就感覺到愛兒的身體隨著她的這句話剛落就一顫。

她心中一緊,忙接著道「瑞兒,你如果這樣想就錯了。你知道嗎,在你昨天快毒發身亡的時候,娘才知道,在娘的心中,你比世界上的一切都重要,所以,娘不後悔昨天的選擇,如果讓娘再重新選擇一次,娘還是要這麼做的。你並沒有傷害到娘,是娘自願的,只要能把你救回來,娘覺得無論做什麼都是值得的,如果你真的毒發身亡了,那才是娘最不想看到的,才是對娘最大的傷害。」

聽完這句話,張瑞慢慢的睜開了眼睛,那眼中充滿了複雜的神色。他看著娘親那近在咫尺的臉,那張臉,是那麼的憔悴,那眼神,是那麼的讓人心碎。

他的嘴巴抖動了幾下,沒有出聲,彷彿還在猶豫著什麼。「娘,你真的,真的能原諒瑞兒?瑞兒對你、、、、、」最終,他還是虛弱的說了出來,那語氣中帶著置疑、糾結還有一絲期盼。他的眼睛也在同時定定的看著娘親的眼睛,彷彿,能從中看到答案,但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嘴巴就被一隻柔軟的手摀住了。

張夫人抽出抱著愛兒的一隻手,摀住了愛兒的嘴。她害怕愛兒再說出什麼讓她害怕聽到的話來。她感覺此時自己的心中,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悄悄的綻放開來。

她的眼中已經又閃現起了淚花,是高興的淚花。愛兒能說出這樣的話,證明他的心門終於還是被自己打開了,雖然現在只是打開了一條縫隙。

「娘真的已經完全原諒你了,瑞兒,而且,你原本就沒有錯。你千萬別再多想了,對娘來說,娘的身體清白已經不重要了,最重要的的是我的瑞兒又回到了身邊。娘的心已經死過了一次,現在,娘已經想通了,只要瑞兒你好好的,娘什麼都可以不求,什麼都可以不要,什麼都可以拋棄。娘的心一直都是愛你的,現在把身體也給了你,娘對你已經毫無保留了。娘把自己的一切都給了你,只祈求瑞兒你能平平安安的陪在娘的身邊。」張夫人動情的說道。她感覺愛兒看向自己的目光已經多了些生氣。

摀住愛兒的手掌感覺到愛兒的嘴巴在動,愛兒似乎想說什麼。但張夫人沒有放開手,而是繼續道「娘知道你對昨天的事還放不下,娘都能理解。我們昨天所做的事,確實有悖倫理,會被世人所不齒。但承受過眼睜睜看著你在我的面前死去的痛苦絕望後,娘已經徹底的看穿了,我們有時候其實根本不必在意那麼多的。只要還能永不分離的活著,是不是有悖倫理、世人會怎麼看,真的還有那麼重要嗎?娘以前的心,在你死去的那一刻,已經死了,現在的心,是因為你的復活而復活的,它以後只為你一個人而活著。你能明白娘嗎,瑞兒?」

說出了這番話後,張夫人忽然覺得好像輕鬆了些,好像有一個什麼一直壓著她的包袱被輕輕的拿開了。她也有點詫異自己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剛才她是隨著自己的心緒在說著,根本沒有多想,但說完才意識到,自己的想法似乎和以前真的已經有了很大的改變。但隨即她就釋然了,彷彿覺得這才是真正的自己。而事實上,這確實是她現在真正的思想。

經歷過了與愛兒的生離死別,在那其他人可能十輩子都沒有體驗過的大起大落間,她的心,碎了又合,合了又碎,最痛苦絕望的時刻也走過了,她的思想,已經不知不覺中發生了變化,什麼是最重要的,什麼是次要的,什麼是不可捨棄的,什麼是可以拋棄的,什麼是必須堅持的,什麼是堅持了也沒有什麼意義的,這些觀念,已經悄悄的轉變。

其中一條最重要的觀念轉變就是,亂倫這種事情對以前的她來說,是比猛虎還可怕的東西,她想都不願意去想,讓她無比的鄙夷和不齒,但在看到了愛兒死在自己面前時,她卻甚至痛恨自己當初為什麼會被這些觀念所牽絆,為什麼看不穿這些虛的東西,導致不能及時施救讓愛兒身亡。此時的她,已經不在乎在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只在乎愛兒怎麼樣了,如果亂倫能幫助愛兒,那就讓它來吧,自己顧忌來顧忌去,結果換來的只是愛兒的死,又有什麼意義。

她的思想,已經轉變成了完全圍繞著愛兒而轉,一切對愛兒不利的東西,都會被她自動的拋棄或者說忽視。她現在只害怕一件事情,那就是失去愛兒,其他的,她都可以面對和接受。她的心態,已經有點走向極端偏激的方向。可以這麼假設,如果現在愛兒要求和她交媾,她會拒絕,那是出於作為一個母親的矜持和尊嚴,但如果愛兒苦苦堅持要求,她可能最終會從了他,如果那樣能給愛兒帶來快樂的話。

且不說其他。單說張瑞此時在聽了娘親一番話之後的心理震撼。他想不到娘親最後會這麼跟自己說。「這還是一向知書達禮、嚴守禮法的娘親嗎?這還那個雖然非常疼愛溺愛我,但平時對我卻始終保持著作為母親的尊嚴風範的娘親嗎?」他心裡不停的質疑著。這一刻,他已經沒有了自己的思想,完全被娘親所表達的想法所震撼,甚至可以說不知所措。

但隨即,他的心中卻莫名的有點輕鬆了些的感覺。他的心也漸漸的回過神來。他從小接受到的禮儀廉恥和道德觀念的教育,讓他一下子之間對娘親的話無法完全認同,對此有種條件反射般的抗拒,但好像也找不出反駁的理由,或者說根本也不想反駁。他能理解娘親曾經經歷過的那種痛苦,因為他也體驗過,只是沒有娘親的那麼刻骨而漫長而已,但這已經足以讓他能理解到娘親此時內心世界最深處的觀念想法。

「難道是自己太執著了嗎?」他心中不禁自問道。他沒有發覺自己所堅持的思想理念其實已經被動搖了,開始有了裂痕,那牢牢捆綁住自己的心結,已經鬆開了很多。

此時,張夫人的手已經從張瑞的嘴上拿開,她用雙手緊緊的抱住愛兒,看著愛兒,眼中充滿期盼之色,那樣子神情,讓人看了是那麼的不忍。

張瑞突然感覺到一股暖流在自己心裡快速的流動、激盪。

「娘,瑞兒能明白,你放心吧,瑞兒一定會好好的活下去,永遠陪著娘,不讓娘再傷心」,他用無比堅定的語氣把話說了出來。

他雖然還是沒法完全擺脫道德倫理觀念對自己的束縛影響,但是,他覺得自己至少已經能面對娘親了。娘親的愛和包容,讓他看到了未來的希望。

「我已經對娘犯過如此的大錯,以後一定不能再傷害她了,既然死不能彌補我的過錯,那我就用我的一生去好好的愛娘,去補償她,讓她活得快樂,再沒有痛苦」他心中默默的道。

他終於從亂倫羞恥的迫壓下艱難的爬了出來,他那曾經迷茫的心,終於又有了前進的動力和方向。

突然,他感覺到娘親那伏在自己身上的嬌軀一軟,已經完全的壓在了自己身上,她的頭,完全枕落在了自己肩膀上。他轉頭一看,發現娘親好像已經昏迷過去了的樣子。

他心中頓時大急,「娘到底怎麼了,怎麼會昏迷過去了呢?」他極度不安的想著,他感覺自己那原本虛弱而又帶點麻木的身體,突然間被注入了力量。他撐起身體,將娘親的身體反轉抱在了懷中。惶恐的神情,已經佈滿了他蒼白的臉。

「娘,你醒醒啊,快醒醒啊,不要嚇瑞兒啊、、、、、、」張瑞大聲不停的呼喚道,但是娘親的眼睛始終緊閉著,根本一點都沒有要清醒過來的跡象。他心中更加的慌恐起來,種種不好的猜想紛紛不受他控制的湧進他的腦海裡。

第四章:玉人何處教吹蕭

斗轉星移,黑夜籠罩了一切,在經過彷彿無比的漫長後,黎明的曙光,又從新降臨到的這個世界。

許婉儀悠悠的睜開了眼睛,她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石洞中。

昨天她經歷了與愛兒的生離死別,整個心都無時無刻不處在焦慮、驚恐中,心力交瘁,整個神經已經被折磨得無比的脆弱,精力嚴重的透支,只是靠著心中強烈的意志支撐著,當最後確定愛兒已經得救了之後,她當時心一鬆,整個人就支撐不住陷入了昏迷。

張瑞當時嚇壞了,在經過查看發覺她只是虛弱昏迷過去後,才稍微定下心來。

張瑞揀起了被自己撕爛散落在草地上的衣服碎片,把它們鋪在洞中的乾草上,後才小心翼翼的把娘抱回來輕輕平放在上面,把她脫下來的衣裙蓋在她的身上,讓她好好睡一覺。然後,他就面向她盤坐在她的身邊,不理會腹中的飢餓,寸步不離的守在她的身邊,握著她的一隻手,整整守了一夜,連眼睛都沒有合過。

這一晚,張瑞的心在寂靜的夜中,想到了很多,和娘發生的種種、滅門的慘劇、未來的路等等,他的心情,時而沉重,時而悲切、時而仇恨、時而甜蜜,時而惆悵,時而擔憂,總總不一而足。不過最終,他的心還是回歸到了對娘的擔憂上,好在,終於等到她醒過來了。

「娘你終於醒了,太好了」,張瑞欣喜的說道,握著許婉儀的手又握緊了點。

許婉儀輕微轉頭,看到了愛兒那張充滿喜意的臉,感受到了他看向自己的目光中所包含的關切,感受到他握住自己手的手心中的熾熱,她的心,湧起了無限的滿足和欣慰。

她剛想撐著坐起來,張瑞已經迅速起身伸手扶起了她,跪坐在了她的身後,讓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上。感覺到自己背後的肌膚緊貼在了愛兒的胸膛上,許婉儀心中卻沒有像以前那樣有羞怯逃避的感覺,她只是覺得很安心。

張瑞的一隻手環繞到她的腹部,摟著她的腰,而另一隻手卻輕輕的整理著她那有些凌亂的秀髮。一時間,他感覺自己有好多話要跟娘說,但似乎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他一低頭,就看到了懷中她那張安詳的臉,但隨即,他的臉就一紅,因為他目光稍微往下一移,看到了許婉儀胸前那雙因為坐起來後衣服向下稍微滑落而露出一大半來的乳房,雪白豐滿,還有兩點嫣紅。

他忙將目光移開,不過下一刻,他彷彿又想到了什麼,臉更加的紅了,神情有點不知所措起來。原來,他終於意識到了一個問題:自己此時還赤裸著身體呢。他覺得自己這樣對娘很不尊重,很無禮,除此之外,他還想到了很多,心,竟然有些紛亂不安起來。

恰好此時,許婉儀的腹中發出了咕嚕的聲音。他忙道「娘,你一定很餓了,我去找東西給你吃,你再好好的休息一下等我,很快就好了」,說完他就把她的上半身輕輕的扶好讓她能坐著,後自己起身飛跑了出去。

許婉儀見到愛兒那彷彿落荒而逃的樣子,不禁覺得有點好笑,但馬上就又有點擔心起來。「瑞兒他在我面前還是那麼拘謹,這樣可不好」,想到這,她也不休息了,忙撐起虛弱的身體站了起來,把滑落在腳下的衣裙揀起來件件穿好,就走出山洞,出去尋找張瑞。

她一出洞口,就看到張瑞正光著身體背對著自己站在遠處的一處小樹叢邊,扯出樹叢中一些帶有葉子的草藤,纏繞在腰下的位置,似乎是想用那些東西來遮擋下體。

她想喊他,但心中一思慮後,還是沒有出聲,就乾脆在洞口旁的一塊比較平坦的石頭上坐了下來,遠遠的望著愛兒,靜靜的等著他。

半個時辰後,洞口旁邊燃起了一堆篝火。張瑞跪坐在火堆旁邊專心的烤著一條半尺長的魚,那條魚頭大尾短,身體扁圓,周身的鱗片很細小,呈銀白色,不知道是何種魚,至少張瑞以前就沒有見過。原來,剛才張瑞經過一陣忙碌,終於在采了些能吃的野果回來,並用自制的長木矛從深潭中刺殺捕捉了一條魚回來,正是現在料理那條魚。

許婉儀就坐在火堆旁邊的一塊石頭上,面向著張瑞,靜靜的看著他在忙碌著,嘴角,微微翹起。

剛才張瑞去找好吃的東西和柴火回來後,見到娘站在洞口那裡等候著自己,尤其是聽到她那聲飽含欣喜的,「瑞兒你終於回來了」的叫喚後,他心裡頓時有種莫名的激動,腳步走快了幾分。

但直到他走回到洞口,他還是不知道該跟娘說什麼。他當時定定的站在她的身前,感覺有種很拘束和緊張的感覺,不敢看想她的眼睛,以前他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他說了一句「娘,我先烤魚去了,你等著」後就轉身忙碌了起來。

許婉儀看著在面前忙碌的愛兒,她覺得這時刻真的好現實,好安心。剛才等到愛兒回來,她滿心的歡喜,她想跟他說說話,不過隨即她就看出了愛兒那複雜的神情,她心裡一想,就知道愛兒還需要時間來適應。於是她也不說話,自己找了塊石頭坐下,看著他忙碌。

張瑞的手藝確實不怎麼樣,他以前就是一個不怎麼出門的公子哥,哪裡做過烤魚這種活計,好在他以前見過在後山玩的時候見過家裡的家僕在後山那裡烤魚吃,他當時覺得好玩,就躲在一邊觀看,看完了整個烤魚的流程,現在剛好照學著做。

不過看著容易做著難,再加上他知道娘就在一邊看著自己呢,心裡竟然有點緊張的感覺,於是乎,他的動作更加的笨拙起來,一時火燒到了魚上,一時加柴火弄得炭灰飛舞,好在,終於還是讓他把魚烤好了。其實他也不知道魚到底算不算烤好了,他只是覺得那魚已經夠黑的了,再烤下去估計就要變成焦碳了,所以只好停止繼續烤。

他站了起來,看了看手中的魚,遲疑了一下,後才用另一隻手,快速的撕開了魚背上的一小片肉。他看到了黑黑的魚皮下面的肉還是白的,而且是熟了的樣子,才松了一口氣。他張口在魚身上吹著氣,吹了一小會,覺得應該沒那麼燙了之後才罷手。

他走了幾步,繞過火堆,走到了許婉儀的面前,把魚遞過去給她。

「娘,魚烤好了,你先吃吧」說著話,他覺得自己好像有很緊張,渾身都不自在起來,動作有點僵硬,眼睛也不太敢看向她。

許婉儀看著面前愛兒那有點躲閃的樣子,她的心,突然間覺得很心疼。她沒有接過魚,而是在略一思慮後,站了起來。她身材高佻,站起來比他高了一個額頭。她看到愛兒的頭向下低了點,還是不敢看向自己。

她心中一嘆後,款款的蹲下了身體子,半跪著,伸手握住了愛兒垂下的一隻手,昂起頭看著他的臉,柔聲道,「瑞兒,你怎麼了?看著我好嗎?娘不想看到你這個樣子,娘會心疼的。過去的已經過去了,娘只想看到像以前一樣開心快樂的你,你有什麼話,能對娘說嗎?」她的眼神中,充滿期盼、鼓勵、關切和擔憂,還有絲絲心疼。

張瑞知道自己不能再迴避了,也不想再迴避下去。

他也非常非常的想能回到像以前那樣子,但他之前一直覺得心裡彷彿老是有像被什麼東西矇住了一樣,讓他感覺以前的那一切,似乎近在眼前,但又彷彿觸之不到。他知道娘依然很愛自己,不,是比以前還愛自己,她對自己的愛是那麼的毫無保留,他能深深的感受到她心中的一切。

他也想把娘緊緊的摟在懷中,向她傾訴自己對她的愛和眷戀,讓她徹底的知道,自己也是那麼的愛他。不過,他一直都不敢。面對著娘,他都是不能做到坦然,他還是沒能完全從侵犯過她的陰影中走出來,怕她在見到自己時會想起被自己侵犯的事,並因此而不開心、不自在,怕她已經不是像以前那樣只是單純的把自己當做她的兒子來看待,怕她會在心裡對自己有哪怕一丁點的鄙視和看不起。

他的心中種種思緒其實都是一閃而過,此時,面對娘的直面相問,他的心中已經不知何時的湧起了一股的衝動和委屈,他真的不想再這樣下去,他真的好想找回以前那種和娘在一起時毫無隔閡、心意相通的感覺。

「只要把心裡的話都跟娘說出來,她一定會明白的,一定會理解我的,」他心底無比強烈的閃起一個念頭。就在這一片刻,他眼中已經蒙上了濃濃的水霧。

心念幾轉之後,張瑞扔掉了手中的魚,突然雙腿一軟,跪了下來,一隻手環到許婉儀的背後,用力的把她抱向自己。兩人的上半身緊緊的貼在了一起。

「娘,我好怕你會難過,好怕你會看不起我,好怕、、、、」他在許婉儀的耳邊喃喃的說道,剛說了幾句,就已經哽咽的說不出來了。他感覺自己心底最深處有什麼東西已經噴發了出來,再也壓制不住了。

許婉儀雙手也輕抱住了張瑞的腰背。她的心,也被深深的觸動了。她聽得出愛兒話中所包含的無限委屈和徬徨。她感覺自己好心疼。

她抬起一邊手,輕撫著愛兒的頭髮,把身體向他靠得更緊。她就這樣溫柔的撫摸著他的頭髮,也不說話。她覺得此時讓愛兒盡情的哭著把他心中的一切都發洩出來,或許才是最好的。

張瑞哭了一陣,漸漸的才停了下來。他的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濕潤了許婉儀肩後的一片。此時,他覺得自己好受了很多,心中,已經少了許多苦悶,少了許多雜念,安心了很多,輕鬆了很多。他的雙手,已經都緊緊的摟住了她的腰,母子兩人緊緊的相擁抱在了一起。

許婉儀輕輕向後轉過頭,用臉貼住了愛兒的臉,摩擦著。

「瑞兒,感覺好些了嗎?」她溫柔的問道。

聽到娘在耳邊那溫柔而關切的話,張瑞覺得心裡一堵,然後就馬上就又被一股暖流給衝開了,那暖流瞬間流遍了他的全身。「娘的這句話,還是跟以前的一樣」他的心中迴蕩著一個念頭,他想起了以前小的時候,自己每次練功出錯時被爹嚴厲責罵,受到了委屈,回到娘的身邊,娘都是抱著自己讓自己在她的懷裡哭,等自己哭停的時候,她都會輕輕的這樣問自己。

他用力的點了點頭。

許婉儀心中一鬆,她知道愛兒已經沒事了。

她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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